做一个小小的角梳,瑞应村工匠要经过30道工序,从煮、压、成型、切齿、梳理切片、到抛光。每一道工序都需要一丝不苟、技巧和精确。
制作梳子的原料主要是从北方山区采购的水牛角和牛蹄,国内牛角不敷供应时,瑞应村村民就得从老挝、泰国、柬埔寨和非洲等国进口生牛角。
人们认为用牛角制成的梳子比用牛蹄做的更有价值。不过不同的地方,水牛角的颜色会有不同。越南水牛角为黑色。非洲水牛角呈象牙色。老、大、壮的水牛,角的质量较好,因为角粗,有光泽,有许多漂亮的纹路。瑞应村工匠阮成忠说:“达到标准的水牛角和黄牛角,必须足够厚和宽。为了符合标准,水牛角和牛角将根据原材料的质量和供应来源进行计算。白水牛角目前最紧缺,价格最高,品质最好。”
制作梳子时,首先将角的两端锯掉,只留下约4-5毫米厚的躯干。此后,继续将号角纵向切成两块。工匠们将根据意图,从这两块中继续将牛角切割成长或短的段片。
在制作之前,需要将生牛角软化。过去,瑞应村居民通过将用灰烬来软化牛角。现在则以高温沸油所取代。在平均温度200度的情况下,生牛角需要4到5分钟才能膨胀,然后立即用冷水冲洗。阮成忠说:“油的沸点比水的沸点高。它有足够的温度来软化牛角,并且在油中不会影响牛角的质量。”
软化后的牛角将被放入液压机中卷成扁平的薄片。从软化到压制,根据每个年轻或年老的牛角,而相应地调整时间。如果年轻的水牛角处理不好,它们会变形,而老的水牛角按完后会立即碎裂。梳子的形状将用铅笔画在牛角的平坦切割面上。根据瑞应村人的经验,在制作梳子时,如果做成横纹,梳子就容易折断,相反,如果做成竖纹,梳子就会耐用、美观。
每件用牛角制成产品的价值并不在于牛角材料昂贵,而在于制造过程昂贵。因此,将牛角梳劈开后,在一盆水中浸泡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将两面抹平。瑞应村村民阮文泰说: “首先是造型。形状是梳子成型。如果是凸的或凹的,则均匀拉使其平整,然后剪梳齿。剪完牙梳齿后,继续擦洗梳齿外面。”
根据每种类型的梳子,工匠会使用不同类型的锯来切割牙齿。创建梳齿是对工匠技术技能要求最高的步骤。在工厂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技术。
第一个齿一开始切得很浅,越接近中间,锯片向梳齿的方向切得越深,然后又逐渐变浅。如果齿间的距离不均匀,则认为梳子已损坏,无法修复。两只手均匀地推,梳齿就会齐了。没有大或小梳齿。如果歪了,梳齿就坏了,有大有小。 一名男子說。他说: 一把漂亮的梳子的标准首先是梳齿要均匀,不能太尖,也不能太钝。它应该是圆的、均匀的、根部是直的。
制作梳齿后,梳子将经历 4 次擦洗过程,其中包括两次干擦洗过程和两次水洗刷过程。无论干还是湿,都必须用手摩擦,因为这一步会产生平整度和光泽。瑞应村工匠阮成忠说: “梳子必须闪亮且无污渍。梳子上有很多小洞和痕迹。高质量的产品不会留下任何污渍。价值最高的颜色是清澈的白色,略带黄色”
过去,瑞应村的牛角产品仅限于简单的发梳,但现在有很多雕刻有精美图案的梳子模型。瑞应角梳也销往韩国、日本和中国这些以其工业产品闻名的国家。这说明瑞应村的工匠们不仅继承了祖辈的技艺,而且不断创新,让村里的产品一直存在于现代的生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