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天的雨,早晨,阳光出来了,赤腾文庙的院子里依旧还是平日的深棕色。空气很潮湿,院子里被雨淋湿的砖头还在滴着水珠。在这样的空间中,在河内工作的妹妹和在德国生活了近20年的姐姐正在与导游阮氏莲谈着什么。三个人说说笑笑,回忆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墙。
铜钟和石磬刚刚得到修复,以前,到处是窟窿,孩子们可以钻进去,玩捉迷藏。翁塔和婆塔,一个在这儿,一个在那儿。
“玩捉迷藏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可神奇了。藏在稻草里,晚上也玩。晚上也到这里。小孩嘛,什么都不怕。现在比小时候胆小多啦。”
在国外生活的姐姐叫陶清水,妹妹叫陶清南。今天,她们俩回家乡,找寻与她们的童年紧密相连的赤腾文庙的每一个角落。
陶清水说: “我父母在河内生了我们。我先祖是赤腾村村民。小时候,我经常回家乡玩。我爬上这里的所有地方和这个大门。我也在石磬、铜钟这里玩、敲敲打打的。然后,把这里的树拔出来,带回家给母亲。以前,这个屋子是毯子纺织合作社。那时候,非常荒寂,不像现在。现在很美,但仍保留着古老味道。”
赤腾文庙的院子有6000平方米,包括三门、钟楼、磬楼、两侧房间、正房区、祭塔区等建筑。她们在文庙三门站了很长时间。导游说这个特色建筑仍保留着建成时的模样,被视为兴安省的象征。
阮氏莲说:“三门的建筑样式为两层八顶。两层象征着两仪、四方象征着四象、八顶象征着八卦,而八卦生万物 ,万物勃发。这是农民对拥有温饱、幸福生活的千年渴望。”
回忆起童年,陶清南说:“夏天,大家在这里晒稻草,因此,稻草有半个门高。从三门跳到稻草堆,再滚到地上,感觉很开心。夏天,龙眼开花结果,就摘龙眼。”
沿着十字路往前走,经过宽阔的院子,路两侧是钟楼和磬楼及展示有关兴安省教育的图片和实物的两排房间。随后,三人一同来到寺内区。贴金的大字、对联和柱子系统让这里显得很亮堂。这里供奉着被誉为“万世师表”的孔子,儒学家和国子监首任校长朱文安大师。
导游对这里的石碑的讲解激发了两人对赤腾文庙的自豪感。
阮氏莲说:“8座石碑立于同庆三年的1888年,最后一座石碑立于保大八年的1943年。兴安省赤腾文庙的9座石碑记载了当地228位进士中168位的姓名、年龄、籍贯、官职。封建时期,全国共有2898位进士,兴安省有228位,占全国十分之一,位居全国第四。”
离开家乡20年了,但今天回来,陶清水和妹妹脑海中又泛起了对在赤腾文庙捉迷藏的回忆。陶清水对外面的世界正快速变化而这里仍保留原貌感到非常高兴。树也变老了,留下了时间的痕迹。离开赤腾文庙,走过稻花芬芳的稻田,带着对雨后赤腾文庙的感触,对昔日与时间的美好回忆,陶清水踏上了返回遥远德国的路途。